一个人的素年锦时与所有人的逝水年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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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了安妮的《素年锦时》,在夜半从电脑前撤下后,打开台灯,燃一支烟,品味一个人的呢喃。
接触安妮的文字,早在出书之前,当时榕树下还勇敢的抗着国内第一原创文学站的大旗,就见惯了她独特味道的“一个人华丽”,几本书下来,每本都看了,却也只是看了,原以为这本还是那种行走的迷惘,看过后才知原来累了也有停驻。
安妮的新文,清淡了许多,看后颇有些明清盛世小品的味道,却也有些不同。古文小品讲究的是言外之意,性灵,那如何实现呢,在我看来所是以来动词实现的,以《小石潭记》为例,“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,隔篁竹,闻水声,如鸣佩环,心乐之。伐竹取道,下见小潭,水尤清洌。全石以为底,近岸,卷石底以出,为坻,为屿,为嵁,为岩。青树翠蔓,蒙络摇缀,参差披拂。” ,一隔、一闻、一鸣、一乐、一伐,一卷、一为,一蒙、一摇,层次远近尽现,有声有色,有动有静,参差披拂,有水气扑面而来。而或以诗歌曲词为例,“窗含西岭千秋雪”一含字,道尽纯、净、晶莹、剔透,意境气势俱出,这就是传统。而过度的形容词将会把读者的想象力局限在作者的框架上,再也无法扩展无法联想,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,80后的作家大都将形容词煽情到了泛滥,在这代深受西方文化影响的时代,直接和裸露成为个人解放的最直接目的,经历了几千年集体主义或可称为“伪集体主义”之后,关于个性的宣扬,关于自我体验的宣扬,从来没有如此迫切。
显然美国现代诗人庞德的《在一个地铁站》将形容词的对比发挥到了极致:“在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显现,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”。但这很大程度上是优秀诗人对于意境而非事物的把握,当过多的形容词堆砌在一个单薄的物体或人的身上时,畸形的文字必然不能保证叙述的持久性。丧失了思考的美妙,丧失了联想的能力,错失了重构一不属于自己的描述的机会,一千人有一千哈姆雷特的时代真的丧失了吗?
读安妮的《素年锦时》,可以感觉到她内敛的努力,告别薇安是黑色的抑郁,八月未央是烟到半支的绝望,彼岸花时我不舍得,而蔷薇岛屿则开到荼糜,二三事更象日记,清醒纪则是无觉的哭,莲花最象一幅风雨江山,当然还有这本素年锦式的自言自语。只是看着她所有的书,读过一遍依然是她,只是冷眼看着她的挣扎,而不及其他,至于我,还是我,只是掩卷,便可剥离。
这是80后的通病,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梦想,膨胀到了极致,却由于阅历及个人哲学的限制,迷惘、凌乱而不清晰。从某种意义来讲,我们都失去了唐宋元明清时大国的自信,这种骨子里流露的羡慕,让我们都有这窥视他人内心世界的欲望,只是即使看过,我们依然不知道我是否过的足够好,至少也要过的比你好,可是,我真的不知道答案。
《素年锦时》那种急欲表达的豁达,对过去的审视,不由的让我想起,普鲁斯特《追忆逝水年华》中的轻灵,从名字上看,也有倾向,《素年锦时》的繁华,《追忆逝水年华》的清淡悠远。多年前看译林版的《追忆逝水年华》,路边的蔷薇花,还有童年那个偶然的女玩伴,就在那看似平凡的叙述中深深沉淀,这应该是所有人的逝水年华,总会在独处时打动你的脆弱,不论你是否看过,不论你是否自觉,这是不可逃避的宿命,追忆逝水年华。
不知道素年锦时,在时间的打磨中,若干年后是否还会给出素锦的形容。并不是想批判什么,也不试图说明什么,只是一些感言,在这个苍白的阅读时代,不需要太多思考的书,给予片刻电影般的体验,无论如何,即使是一时的绚烂也好过寂寞。

关于刘晓东

不能相忘江湖,那就日夜守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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