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余晖下的“情”人镜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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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首近代与民国这百余年历史,“老花效应”确实让史实与记录间总有隔阂。这风雨飘摇的百年,总被时间模糊,被人们歪曲,被政治谎化。这是记忆的特点,也是生而为人的悲哀。但习惯以史为鉴的传统的国人,习惯以历史为宗教的国人,又必须厘清这似近实远的百年真相。因为,同样处于转型期间的社会面貌,总有惊人的相似。因为,同样惶恐的普罗大众,总期冀着以史为鉴的可能,即使在这百年间中传承千年的种种似乎都失效了,终归还是可以找到一些经验吧!

“四海变秋气,一室难为春……所以慷慨士,不得不悲辛”。迟暮的老大帝国,昏昏逐逐的世人,在“四夷”奋进的时刻,在欧美的黄金年代,停下了文明的脚步开始固步自封。从庙堂之高,到江湖之远,历史的车轮轰轰撵过。只是在落日余晖下,不论是帝王还是布衣,自大或自怜总改不了那一抹末世的苍凉。有人一次次哀伤的遥望日落,也有人试图作铁屋里的呐喊,但都不曾动摇过那残忍的节奏。那些天才,那些英雄,在末世里挣扎过了,有的诉于文章,有的经济救市,有的求变于革命,但时也命也,一个个皆求之不得,即使屡败屡战,也只赢得迟暮的薄名。幸运的是,还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,于是有了余世存笔下这林林种种的衰人、圣人、奇人、怪人、智人、痴人……

纵观这四十一人,他们是聪慧的,多是少年天才,文章惊天下;他们是特例独行的,不见容于世俗,不见容于世人;他们又是温良的,即使手上厚黑,即使为圣为王的人,也只能离心目中的目标渐行渐远。他们乖张怪癖,但谨守黑白之分;他们坚持的是大是大非,却有“一人求之不得,千万人求之,则莫有不得;一时求之不得,千万时求之,则莫有不得。”的勇气。他们是百余年间急剧变化的中国社会的缩本,也是典型性中国男的缩影。他们都是大性大情的“圣人”,都是将内心的坚持走向极致的人物。

不同于欧美近代以科技为中心的风潮,不同于呈现出明晰的技术化、理性化的欧美发展趋势,中国的历史从来都是充满社会和人文气息的。不论是兴与亡,他们总是脱离不了那种骨子里的自我放纵与逃避;不论是老大帝国还是少年中国,他们总是一厢情愿的自说自话。相同的是,他们也是如此热爱着祖国,不因宠辱而变。也许也正是因为能够至于“情”,他们才能抵达极致吧!

关于刘晓东

不能相忘江湖,那就日夜守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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